七八月的天氣,像猴急的男人,一見到女人就把她精心畫上 的妝脫個精光。
七八月的台灣,所有室外移動都像集體間諜 活動,所有人努力從一個陰影,遮遮掩掩,快速躲進另一個 陰影。
上星期一到五,我變身通勤族,從小萬隆到桃園高中教畫畫
太崩潰,於是我試著尋找新的路線。赫然發現我家樓下的公
看著窗外風景,心裏不免懊悔,頭兩天幹嘛繞遠路,白白浪
課程中某位高二女同學極有天份,又十分努力,每天埋頭畫
「我真的受不了他們,當初說同意我走這條路,但還是逼我
兩 手一攤,一個精準的白眼,口中的父母就這樣被翻到了背面 。
「唉~好想讀高職。」她為她繞了遠路的動畫人生惋惜。
我想到我看似也繞遠路的插畫人生,直到大學畢業,我才真
但不管哪條路,在途中的每個路口,都令人徬徨,都想問自
時光看似蹉跎了,但或許就是繞了這麼一圈,我們才比這條
「但他們現在還是支持妳的對吧!」我說。學生揚起笑容肯
或許有一天她會理解,父母親也是繞了遠路,才好不容易讓
這讓我想起我人生中很多繞遠路的 時候,還是有人願意繞更遠的路,來陪我走這段旅程。
就像第一天去桃園,是難得休假的弟弟起了個大早,陪我一
遠路也就不遠了。